一個汝瓷殘片,靜靜地放在那紅布上,光照下來,反射的光豆青,細膩,那光像綢緞一樣充滿整個屋子。瓷片仿佛如天上落下一般,藍與白交匯著,吹彈可破。手按在玻璃上,仿佛與瓷接觸了,雖冰涼,但那從內(nèi)透出的溫度,仍讓人回味無窮。
我看著,光影下,影子打在一旁,這世界似乎只剩我和這瓷片了,目不轉(zhuǎn)睛地望著,手在玻璃上微微顫動,仔細看著,上面一個個花紋,重疊,交織,互相纏繞著,白與藍碰撞著,混成天藍,欣賞著這細膩,開片花紋之間的碰撞,不禁深深呼吸,感嘆于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。
眼前仿佛出現(xiàn)了燒制汝瓷的場景,燒瓷師傅將磨成粉的瑪瑙搓進陶泥,瑪瑙被泥包裹著,將它們送進爐子,火紅的光,映著燒瓷師傅的臉,汗珠在臉上密布,一個個落下。在這悶熱的窯洞中,瓷在爐中接受洗禮,釉與瑪瑙碰撞著,融在一起,混著,流著,在這烈火下重生。火熄滅,拿出,變得青藍,這種藍,是雨過天晴的晴天之藍,藍得純凈,藍得清盈,看著它,工匠的嘴角勾起,笑出了聲,一切辛苦都值得……如今,看著館內(nèi)一個個碎片,不禁惋惜。
那時,金軍攻破都城,四處燒殺搶掠,燒瓷師傅看到,拿出一個個瓷器,閉了眼,一咬牙,摔向地面,一瞬間,瓷器支離破碎,殘片在空中彈跳著,如同落花一樣,一片疊壓著另一片。汝瓷的故事,竟是汝瓷震撼,這“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”的精神,讓我敬畏。
站在博物館,汝瓷一個個擺在眼前,都閃著光,如繁星一般,走過這瓷器間,感受到人類文化的悠遠,這些匠心梓人技藝的精湛,讓我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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